“这个也剪一下。”
“这个能自己剪,”我丢下了指甲钳匆匆走了。
“喂,我可是伤兵,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?喂,回来,我不要你剪了,你陪着我就行了。”
我走出了林子向着两边的山坡地带一路走,想找点吃的,一路上除了野菜啥也没有,走着走着,我听见了流水声,有水就有鱼,我一路小跑跑了过去,结果发现有水不一定有鱼,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条山涧水,小的可怜,比我撒尿的那个水流估计没大多少,我顺着那个山涧往上走了有十来米,没鱼没虾连虫子也没有。
我刚从那个松树上面爬下来,全身还有一些痒,水里面没有鱼,但擦个身体洗个澡那是绝对没有问题滴。
挖了一个小窝,聚集了一小窝的水,我扒光衣服洗刷刷起来,当水打湿我的胸口的时候,我我全身一个冷颤跌坐在水里。
“草,这特么是秋后算账吗?”
我的胸口密密麻麻的堆积了五个紫色的钱形纹身,是的,那就是该死的夭印,我以为我的胸口不痛,它们就再没有出现了,结果,还是没能逃掉这种该死的诅咒。
看着水上我的倒影随着水波轻轻晃动,我的世界也仿佛在轻轻的晃动,随时有破碎都可能。
我抬头看向天空,晴天,在我的眼中却模糊了。
“草!”我生气的拍打着水发泄,等我打累了我跌坐在水边,转念一想,我爹五十多岁身上有三十多个夭印才不在了,六公身上有一百多个,不是也过得挺好的吗?我怕个球,身上才五个夭印,再看向天空的时候,天,仿佛又变晴了。